我与我的母校

by 司马顿 | 2020年7月19日 上午10:50

2020年,转眼,我离开母校20年整。

母校在北国边陲,一个美丽的城市。

尤记得我从部队考入母校时,是1996年,一个金灿灿的秋天。

开学时,父亲不远千里,送我去学校。

母校的新校区那时一片荒凉,周围是大片的白桦树,在秋风中,呜呜的叫。

校务处热情的接待了我们父子,安排了住宿。但父亲公务繁忙,只住了一两晚。

离开校园时,和我并肩站在校门口,他充满感慨的说:今后你就是干部身份了,不要忘本!你爹苦人家出身,你尤其要记得关照贫苦的同学。

世纪之交的2000年,我正式毕业。沿着校园前面白桦林中间那条长长的路,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母校。

从此,20年间,我再未回去过。

在2010年,我来到浪花城,并在此定居下来。

惊喜的发现,原来母校在浪花城也有独立分校。

后来,我多次去过浪花城的分校区。

父亲去世前一年,他来到浪花城,我也带他去了分校区。

他在校门口照了个相,我至今仍保存着。

他那时已预感到自己身体不行,他说:这辈子可能无法再去北方回访你的学校了,还是那句话,不要忘本,对培养过你的领导和老师,要保持联系和尊重。

父亲有浓重的人情味,不忘本,对首长和老师尊重,对同事和下级平和。他在单位有很高人望。

然而,我肯定辜负父亲了。

一方面,我生性冷淡,得了抑郁症后更是如此。几乎没有朋友,也忘记了师长的厚爱。

另一方面,我也没关注过母校的发展,对贫困生更欠缺照顾。

如今,我离开母校整好20周年。一生中最好的芳华,我都在南方奋斗。

在这特殊的年份,我准备带太太重回母校看看,一来表思念,另一方面,拜谢往年师长,感谢醇醇教导。

我无数次梦见回母校的场景。而父亲仿佛就坐在我身边,他温和的目光盯着我,鼓励我回去看看。

这次回去,我将和太太在母校设立一个奖学金。当然尽自己能力,资金也不会太大,几十万吧。用来鼓励贫苦而上进的学生,让他们有更好的学习和生活条件,将来对社会更有用。

这样做,也算弥补父亲对我的殷殷期待。虽然,这份回报来得太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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