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过后,浪花城貌似也降温了。
最近天气也奇怪,连续阴沉了好多天,太阳不曾爽快露面,时有雷雨阵阵。
这样也好,只要不被太阳直晒,还是很凉快的。
早晚坐在阳台上,海风一吹,甚至有点阴凉。
眼看着,秋天还是来了,虽然在南方秋天甚不明显。
晚上跟老婆聊天,说起我妈,这是我唯一还回老家的理由。
如果我妈不在了,那个故乡就真成了回不去的故乡。
虽然我四十年前出生在那里,然而自小就离开了。
那里的风土人情、一草一木,于我从来没有真正熟悉过。
哪怕如今每年都回去看看,故乡在我心里,也只剩下淡淡的哀愁。
贺知章在回乡偶书里写道:
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
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。
还真是如此啊。我离开老家这么多年,可能乡音还未改,但是鬓角已全白。
路上碰到的孩童,我是绝对不认识的,而他们也好奇的看着我,当做外乡异客。
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;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。
自从父亲去世,家乡就成了我遥不可及的梦想。
每次回去,都感受不到任何的亲情和温暖。
当然,母亲还在,但复杂的家庭关系,一直让我心神具累。
都说认祖归根,而我的根,早已失去了。
今后我的根,还是在这茫茫大海吧。
我跟老婆说,如果哪天我也老去,就把我的骨灰,撒在家门口湾区的大海里。
早上醒来时,拉开窗帘,看到海水轻轻荡漾,那就是我在问候你。
几年凉月拘华省,一宿秋风忆故乡。
在这秋风吹起的日子,我终于还是思念起我的故乡。